160、狐狸的倒下

有回头，他的一只手扣在贵才的脖子上，另一只手握着刀。贵才其实被扣得很苦，经常呼吸都困难，但他还是没有哼出半个声音。

直到来到一个角落，王炽发现狐狸张着嘴想说什么，此时他的脸色已经白得像一张白纸。王炽才轻轻地放下他，让他靠在墙上坐着。小刀也停了下来，一手把贵才扔到一边，看都没有看他一眼，直接走到狐狸的身边。

狐狸还是想说点什么，他突然用力地要拔脖子上面的箭矢。王炽和小刀看见心里就更难过了，但他们没有阻止，看着狐狸那样艰难地把箭矢拔掉，血又从那里慢慢涌出来了。其实这些箭矢都是用木头制造的，箭头也只是简单削尖的，很容易拔出来，只是狐狸已经虚弱得不行了。

王炽马上过去按住狐狸的大动脉，但是没有用了，狐狸也勉强摆了摆手。小刀知道他有话要说，和王炽一起凑了过去。这样给贵才留了点逃跑的空间，但是他现在知道小刀的厉害了，哪还敢逃跑呢。

“看……看来我要先去……先去见上帝了，……希望天堂那里……天堂那里不会有老太婆……给我做教化工作……”狐狸微笑着说。这是剑虎式幽默，他们临死前，都喜欢说笑话的。

“妈的，最烦人的那个老太婆都在这里了，天堂都不敢要她呢，你就安心去吧。”小刀说完，又侧过了脸，因为他很难过。

王炽也陪着狐狸涩涩的笑了一笑，然后问他：“你还有什么要我们哥俩做的吗？”

狐狸摇了摇头，然后又说：“有，……你们不要……不要也死在这里，我……我不……不需要……不需要你们……陪……”

狐狸艰难地把话说完了，然后瞪大了眼睛，眼神变成呆滞，停留在那里。他的身体也软了，然后慢慢地低下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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